待得越久,就越無趣。
癱軟在窗邊的長沙發上,滴著水珠的玻璃倒映出一身寬鬆白衣、神情性感饜足的他,絢爛的金髮早在濃黑突兀地長超過兩公分時被全數染成巧克力般的咖啡色。
和他初到乍來時的形象天差地遠,不僅僅是溫和的髮色,還有渾身逼近成熟的氣息,以及那雙越來越不願顯露情緒的眼睛,從張揚的男孩蛻變為稱做男人稍嫌太早、少年又太過青澀的尷尬時期。
兩年過去了,當初尚未成年(成熟)的小羊兒如今也將要邁入人生的第二十個年頭,男人對他的稱呼還是親暱中混合憐惜的"羊兒",而更多時候喊得的卻是隱含強烈侵占慾的"翔"。
還沒有厭倦嗎?
他其實想要這麼問,問他永遠都猜不透的那個人。
可我倦了呢。
手指夾著書頁再也沒翻開過,他漸漸地睡去。
下一秒,男人便推開門,彷彿早一步預知般地放輕腳步,也沒出聲。進入這個空間後溫和下來的眼神黏在羊兒身上,行走時俐落地將皮鞋脫去,讓厚實地毯吸光所有聲響,一步一步,最後在他睡著的沙發旁邊跪下。
捧起手心親吻的模樣猶如最虔誠的信徒,宣示信仰與忠誠。
差不多是時候了。男人吻過後仍然握著手,不輕不重的包圍。
櫻井家(北區)的人已經無法忍受,今天慣例的會議裡,不待見他一年之久的北區家主、以及兩年沒見到的平民區統治者櫻井俊,不斷提出些微不足道的事件挑刺,言語間或多或少提及了他的小羊,試圖讓大家發覺自己打了北區的臉--還一打就是兩年。
可笑,區區一片礦場能造成什麼威脅呢?連奪走他吃一頓晚餐的金錢都辦不到。
但可惜,若他真能是個沒有把柄可抓的人就好了。
真想擁有你更久一點。
"翔。"
你…喜歡我嗎?
"翔、"
喜歡待在我身邊嗎?
男人手撐上沙發椅,將映在小羊臉上的光線遮去。黑沉的目光在缺少日照而逐漸白皙的肌膚上游梭,無須觸摸,光靠記憶他就能感受。
這副一手調教出來的軀體,怎樣的撫摸之下會激動的發抖,怎樣的親吻下會情動的輕扭,男人瞭若指掌。例如現在,羊兒仍在睡眠裡,卻對他淺淺的啄吻有了反應。
指尖一顆顆解開衣服的鈕扣,隨著布料滑落,露出佈著各種痕跡的皮膚,男人溫柔的一一撫過,在肚腹上、最清晰的咬痕上猛力的壓下。
"唔!…誰、嗯……別再咬了,很痛啊、"
"哼?說這種話,變嬌氣了呢,翔。"
"別、嗯唔…"
尖銳的牙齒持續加壓,終於讓半新不舊的疤痕裂開,再度滲出細小血珠。男人微笑著,注視他咬牙忍痛的表情時,將壓在椅上的手抬起,指頭塞入小羊兒忍著叫喊的嘴,模仿深吻的角度在溫熱的嘴裡亂竄。
適時的疼痛總能讓他心愛的寵物興奮起來。也許是第一次相見時,男人察覺到這隻小羊並不如外表所見的溫馴,潛藏在漂亮臉蛋下的心是不遜於自己的強大與聰慧。
所以男人後來幾次要了他的時候,非常殘忍的沒做任何潤滑(當然,好好清洗過後會有一定的濕潤),因為想讓羊兒記得,這種包含著恥辱的痛、被侵犯的疼,才會一生一世都記在心裡。
"真不聽話,說過別穿的吧?不乖呢…"
"你、不穿很奇怪的,不然,你也別穿、啊!哼…好痛、痛……"
"真是的,明明剛來的時候這麼聽話。"
把手從嘴裡抽出,男人舔著濕淋淋的指頭,順手將羊兒唯一一件遮蔽的內褲脫去,沾滿兩人唾液的手指一壓上小穴周圍,便不顧緊緻的探入。隨後如願以償地聽見他沙啞著嗓子的驚呼。
"只有這裡還是一樣乖巧。"
"…哼…"
"不說話?"
"…"
"也好。"
他露出倔強神情,將頭撇向一邊,不願看向表情陰沉的男人。
直到一陣劇烈的撕裂感傳來。
"啊!不行、不…"
難得發出如此高亢的聲音,眼淚彷彿斷了線,剎那間奔流。對他微弱的抗拒恍若未聞,男人冷漠的目光定在他們交合的部位,強迫入侵的穴口承受不住的流出血液,將男人腫脹的陰莖染紅,一進一出間不斷著色,映得下身格外嚇人。
他知道他生氣了,卻不知道為什麼生氣。
疼得不像話,從來沒有這樣過、這人對他一向溫柔到膩人,就算真疼,也只不過是要讓他記得的程度,而現在這種、像要永遠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的從未見過。
疼。哪裡都好疼。
"哭得好可憐。"
"嗯哼、嗚嗚…嗚…哼、"
"翔,要記住喔。"
興許是羊兒的模樣太慘烈,男人總算停下對雙方來說都是酷刑的抽動,就著陰莖還埋在他體內的狀態,彎下身捧起小羊的臉蛋親吻。勾著舌、攪動,輾壓,用深刻而綿長的吻安慰,彷彿剛才兇猛對待的人不是他。
男人撫上被壓在腹間,可憐兮兮的疲軟,大手包裹住緩慢的揉捏,試圖讓反應重新出現。
"…痛死了、好過分…"
"對不起呢。"
"不要跟你做了、走開…嗚…"
"不行。"
上揚的眉無辜的下垂,羊兒淚眼汪汪的樣子像回到了最初、在男人懷裡哭泣的少年。
"我不要、不要了…唔、"
"不行。"
被吻到泛紅的唇再度失去話語權,男人壓著羊兒狠吻的時候順手從口袋拿出準備已久的藥劑,一扭開瓶口就全數淋上還微微滲血的穴口。
要讓你痛得記得,也愉悅地記得。
永遠記得我。
/
"唔哈、嗯…好深…啊…"
"乖孩子,再坐下來一點。"
"…哈嗯…嗯,不行了…要壞,壞掉…"
"不會的,聽話,嗯?"
"嗯…嗯…唔!"
男人半躺著,手指拉扯被舔咬到紅腫的乳珠,微瞇眼看羊兒發抖著雙腿,一吋吋將火燙的肉棒吞進身體裡。他暈紅著臉,體內的麻癢一再催促他趕緊把男人的陰莖吃下去,好緩解渾身的熾熱,可他覺得把這粗大的玩意兒吃進只會讓他更加燥熱。
到底該怎麼緩解…!好不容易感受到陰毛微癢得抵上臀部,卻無措的停頓,水氣滿滿的眼對男人投以求救目光,胸口因為被褻玩著而挺起,朝前越來越向男人靠近。
還存在反抗心理的腦袋變成一團糨糊,整個人暈著熱著,小穴收縮時貼緊陰莖鼓動的血管,他滿腹的慾望無法滿足,鬼迷心竅似的主動湊上前,伸出舌頭舔拭男人抿起的唇,如同真正的寵物般發出微弱的嚶嚀。
這種喪失理智的做法顯然很能取悅人。
"翔,好乖。"
"…要…我要…"
放任小羊兒舔來舔去,男人伸手揉捏著柔軟的臀肉,擠壓讓穴口收縮得更加劇烈,吸含著肉棒的力道加重,既使不抽動都相當舒適。
"把你幹壞好不好?"
"好…唔哼…幹壞我…"
"…乖孩子。"
耐心十足的男人放棄忍耐,潛伏已久的獸狂嚎著甦醒過來,他起身將摟住他頸脖的小羊兒推倒在柔軟的沙發上,一邊側頭啃咬小羊握緊而浮起青筋的手腕,一邊狠狠地撞擊,肉與肉之間的拍打聲與各種液體的水聲清晰的迴響,混合著寵物毫無理智的淫聲浪語,同樣也受到藥物影響的男人被刺激的、在抽插的同時釋放了。
陰莖頂進穴內深處,噴發出的精液打在敏感內壁上,射精時還在抽送,滾燙的液體灌滿緊緊的小穴裡。
"嗯呼…好棒…啊、好燙…好棒…主人的、嗯…"
"都給翔,要好好的、吃掉,好好長大喔。"
射完後絲毫沒有疲軟跡象的肉棒不再動作,停頓下來給溫柔的包裹。被操射的小羊兒還一抖一抖的流著精液,男人順手摸了幾下,還惡意的擠了擠鼓動的雙球,像榨羊奶似的。
隨著藥效流逝,他找回了一些應有的理智。
"夠、夠了吧…"
"嗯?"
"出去…"
"小羊兒還學會命令主人了?不行喔,就算我很寵你也不能這樣呢。"
"可是、哇!"
言出必行,男人動作俐落地抽出,將人扛到肩上,以渾身赤裸、染著液體的模樣朝和書房相連的臥室而去。躺倒床鋪的瞬間,他又將陰莖送進溫軟的所在。
"睡吧。"
小羊發出一聲悶哼,不過沒敢多說,只是忿忿不平的輕咬了男人的胸膛。放縱的摸摸對方凌亂的棕髮,默默望著他閉起眼睡去。
看啊看,也跟著睡了。
/
扣上屬於自己的襯衫的最後一顆鈕扣時,他還有些恍惚。
難怪前幾天才對我那麼粗暴嗎?面對鏡子,手指摸上頸邊結痂的齒痕。
"您的行李,我放在這了。"
"呃…謝謝妳,陽子小姐。"
"您的車子將會在三十分鐘後抵達,還請做好準備。"
"好的。"
相處了這麼久仍然沒有半點親近的陽子小姐,從今以後也不會再見到了吧。默默目送一襲灰色衣袍、挺直背脊,從不諂媚,也不冷眼相待的女子離開。雖說男人的大宅相對貴族而言,奴僕的人數已經非常稀少,可對於家裡只有一位官家和一位打掃婆婆的他來說,還是不少。
剛開始他也經歷過,基於身份問題,該有的刁難、嗤笑和嘲弄理所當然的出現了。就算已經決定不反抗和不在意(為了明哲保身),聽到那些骯髒的話語時實在難掩氣憤。他曾經試著透過陽子小姐讓男人知道這些事情,不想直接當面抱怨才這麼做,可一從男人口中聽見欺負他的人的後果,又猛然驚覺自己做錯了。
早該明白,能夠穩坐王位的男人絕對不是良善的傢伙。
時間剩下十五分鐘。原來在窗邊呆站著,就過去一半了嗎?他輕撫手腕上失去已久的錶,還以為在那次逃跑中遺失了呢,今早在摺好的衣服上看到著實開心了一下。
差不多該走了。低語,提起小牛皮製的行李箱,推開門後果不其然對上等待著的管家。
你不打算來送我嗎?
"那個、"
"請隨我來,少爺。"
怎麼辦,似乎有點失望。
"主…主人他?"
"請隨我來。"
"……好。"
討厭的傢伙。
坐上車子的那刻他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眼大宅,想像著或許男人會在哪裡看著他離開也不一定?他目光巡視過他們常待的房間(主臥室)、相連的書房、空中花園和他喜歡去的電影室…都沒有。
也對,不過是個寵物罷了,哪會在乎多少呢。他將身軀陷進柔軟的後座沙發,頭靠在窗邊昏昏欲睡。
指尖微微顫抖著,擺放在肚腹間的位置正巧觸碰到隱藏在襯衣底下的硬物、冰冰冷冷,輕輕巧巧,還帶著些許疼痛。
--"送給你的,很漂亮吧?"
男人舔去從他身體裡溢出的血珠,平靜溫和的模樣第一次在他面前崩毀。兇惡的、不佳掩飾的躁動和野獸似的噬血,雖然可怕,襲來的強大氣息卻讓他難以抗拒,該說這是雄性的陋習嗎?總喜歡無法掌控的東西。
因為他無聲的默許,身上從此多出一個無法消滅的痕跡,就算飾品不戴了,銀針穿過去的痕跡將會永遠留下。
用那麼多種方法強迫他記得的人,卻連送行都不願意。
…討厭的人。
/
"我已經把他送回去了。"
"…謝謝。"
"那麼,告辭。"
男人好脾氣的笑笑,喝光了因為放太久而變得冰涼的茶,起身的動作優雅無比。
"對了,"
側過頭,被黑髮遮掩住的臉蛋只露出微彎的嘴角。
"北區家主,可別忘記我是個怎樣的人。"
用他的寵物來威脅?不很理智,但很成功,果真還是…學會在乎了呢。
關起車門,想著心愛的小羊兒現在也坐在車上吧?應該、睡著了。男人嘴角再度上揚,漆黑的眼裏一片溫柔,像寂寥的深海被照耀,虛幻而真實。
本來可以對那樣的威脅無動於衷的。剝奪櫻井家長子(翔)繼承權…又如何?若能讓小羊從此留在他身邊,也未嘗不可。
那瞬間他想起了小羊曾經拿著帳本(哎呀,似乎沒想過要防著),小心翼翼、對經營方法旁敲側擊的樣子,雖是講解幾句後,看著寵物閃閃發光的眼睛就忍不住把人扛回房間,但那個興致高昂的表情不會忘的。
於是妥協了。…翔,我這麼在乎你呢。
/
"少爺!歡迎…歡迎回來…嗚…"
"哎呀,你別哭啊管家爺爺,我不是好好的嘛。"
"真是、失態了啊…對了,少爺,有個人…"
"啊?"
櫻井順著哭得雙眼通紅的老管家所指的方向看去。
"又見面了,櫻井少爺。"
"小、小倉叔!你怎麼會在這裡!"
熟悉的大廚笑呵呵地走過來,身上還散發著米飯的香氣。
"是老爺讓我過來的,說是給少爺的禮物喔。"
"人怎麼能當禮物!…那、小倉叔你答應了?"
"當然,少爺在吃我做的食物時露出那麼滿足的樣子,對廚師來說,這就是最棒的讚賞了。"
他不好意思的笑,從前在大野宅邸裡三天兩頭就拉著小倉大廚做東做西,吃到美物的食物會使他平靜很多,而對於讓他肆無忌憚的主人時也多少會親近一點,至少、抱持著善意。
"老爺說了,他可不希望你回去之後瘦了,他會傷心的。"
"…哼。"
才不承認剛才的失落漸漸消逝了呢,區區一個大廚,他不會心軟的。
"我想喝蛋花湯…"
"老爺跟少爺都喜歡的那種?沒問題。"
姑且不那麼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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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你說再見,不跟你告別,因為你永遠屬於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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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早安大家好!!!!!!我是阿怪!!!!!!((在幹嘛
最近期中脫出辣><結束那幾天都在瘋狂玩遊戲跟刷影片23333更文甚麼的簡直放水流233((淦
不過我發現了一個能很好督促我的寫文方式XDDDDD
就是開實況XDD強迫基友來看我寫文實況順便聊天or聊梗wwwwww
不忍說這樣好有效率啊!!!!卡了N久結果這兩天就殺出三千多字233
決定以後卡稿的話都要這樣了哈哈((欸
小羊目前到一個段落辣~還會有後續篇章的!!!請不用擔心為什麼沒修成正果wwww
我絕對是親媽來著><一定要讓主人跟小羊相親相愛嗷嗷嗷><((啥
雖然養成系很萌,但我還是覺得翔桑不管在哪都是個立派、而且不喜歡處處依賴人的性格~要寫他被養著我真的....不太行23333也是可以辣但那就是超級OOC了2333我估計只會寫來自娛2333((淦
軟萌的小羊得人疼、但是長大的羊羊(成羊?)又強又美!絕對是雄性無法抗拒的伴侶啊!!!
.....奇怪怎麼有點ABO了wwwwwww((偏好太明顯
and感謝這陣子大家對大野狼還有小羊的不離不棄!!!!!也謝謝大家願意等我這個拖稿王!!((淦
下次的篇章不知道甚麼時候會再開....覺得自己對長篇架構力還是不好,想多磨練磨練在繼續寫XD
不然這些文章日後自己看了又會羞恥到爆233333
但短篇會持續出的wwww我就是.....只會寫短篇辣!!Q3Q((檢討啊
那麼~期待下次相見嗷嗷嗷嗷嗷((翻滾(?
感謝觀看><